无锡确实是这样一个地方:它尽享地理上的得天独厚——富庶的长江三角洲,自古以来的鱼米之乡,山明水秀,物产丰饶,来自太湖的风儿抚慰着小城的秋冬春夏。古越悠悠太湖水,酿成琼浆呈君酹。作为米酒之乡,酿酒文化贯穿了包括无锡在内的整个江南的历史,江南人民多以酒待客,形成江南地区独具自身特色的酒礼习俗。
米酒之外,江南地区同样有着独特的白酒文化。最初,春节的农家家宴上,都要摆上自己酿造的酒,以前是代表丰收的喜庆,现在是对客人最大的敬意。渐渐地,极具地方特色的本土白酒也上了家宴的桌、成为待客的礼。百余年前,陆右丰酱园槽坊酒香悠悠、门庭若市便是最好的例证。
推开一间漆黑大门的四合院,天井里已经摆好了一桌子菜,拿出锅里热好的酒,倒在碗里,或一家围坐,或几家酒友共聚。
如今,四合院一样的大院早已被遮挡在现代化建筑中,但即使是在商品住宅房里,即使是在华美的欧式装潢里,无锡人对酒的情缘依然未淡,米酒的香醇、白酒的醇厚,已经深深沁入他们的血液里面,在斗转星移中,日复一日地坚守着传统的姿态。
如今的无锡,有酒精的浪漫,也有清醒的理性。饮者和这座城市一样,永远给人一种朦胧之感,像醉拳的境界一般,形醉而神不醉。江南虽在千年就酿酒,并且将这片土地浸渍得醉意浓浓,但与北方比较,江南缺少北方的血性,但也突出了无锡人饮酒的“分寸”。
百年之后,春日的阳光里、轻柔的夜风中,陆右丰酱园槽坊守护着百年传承,酒香悠悠、温情满满。